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

年内主办多项文学活动

      ★由中国世界华文文学会主办,暨南大学承办的第二届世界华文文学机构,(创作、研究、出版、教学)负责人联席会议,拟于2003年11月上旬在暨南大学召开,会议规模约80人左右。

        ★由中国世界华文文学会主办,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院界联合会、江苏省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和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承办的台港暨海外华文文学教学研讨会,拟于2003年适当时间在徐州师范大学汉园宾馆召开。

        ★由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和广东教育学院等单位主办的《美国梦》研讨会,于2003年3月21日在广州举行。出席会议的有曾敏之,饶芃子 、熊国华等中外学者、作家60余人。

海南师院《文学评论》编辑部将联合举行

中文散文与中华民族精神国际学术研讨会

       为繁荣中文散文创作与批评,推动世界华文散文理论创新与发展,海南师范学院中国散文研究中心(世界华文散文研究所)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评论》编辑部联合定于2003年12月中旬在海南岛举办《中文散文与中华民族精神国际学术研讨会》。届时将邀请研究中文散文的海内外著名专家学者,围绕“中文散文与中华民族精神”的主要议题进行学术研究。

包括从古至今的中文散文与民族精神之渊源关系,现当代两岸四地暨海外华文散文对中华民族精神的继承与光大,并就中文散文的内涵、特征、范畴、艺术形式及历史发展等方面作广泛的学术交流

台湾世新大学成立

世界华文文学资料典藏中心

(本报讯)台湾世新大学基於文史资料保存及海外华文文学推广之实际需要,於1998年成立“世界华文文学资料典藏中心”,开始广为收集世界华文文学相关资料。自1999年起,并接受国科会委托,执行“世界华文文学资料典藏中心之建立、网站设置及研究发展”计画,积极向外征求资料,建置网站,已获多方响应与支持。现虽规模粗具,但资料仍然有限,请海外作家及华文文学研究者赐下学历经历、玉照、著作目录、得奖记录等,以便建立周全档案;若手边有世界华文相关资料,无论是专书或单篇论文,无论是照片、活动资料或文学创作、文学研究作品也都一并惠赐。倘资料珍贵,或数量庞大,赐赠确有困难,该中心亦愿排除万难,予以收购典藏,敬请拨冗联系。

联络地址:台湾台北市木栅路一段17巷1号   世新大学图书馆

联络电话:886-2-22368225转2263     田新彬

FAX:886-2-22360429

E-Mail:田新彬 ocl@cc.shu.edu.tw             施卓群 cdshih@cc.shu.edu.tw

《珍珠港》创刊五周年

世界各地华文作家来函摘登

编者按:《珍珠港》创办于1998年8月,至今已有五年了。五年来,在广大会员和社会各界人士的热心赞助下,以及世界各地华文作家的积极支持下,我们坚持不懈出版了二十多期,受到广泛的关注和好评,这是对我们的鼓励。我们将继续本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宗旨,把这份纯文学性的报纸办得更加丰富多彩,同时也愿意与更多的海内外作家进行文学交流。以下摘录近期各地作家学者的部分信件以作纪念。

★接续收到寄来的《珍珠港》,从中得知北美华文创作的许多资讯。坚持数年如一日,殊为不易。我阅后常张贴于文联文告栏,供公众浏览。

 当年在泉州举办的北美华文作家作品研讨会的盛况,记忆犹新。当时把与会各位作家的签名,铭刻在辉绿岩的书本状卧碑上,现今已成了华侨大学校园内之一景。

  我仍在编文学双月刊《泉州文学》,该刊具有国内国际正式刊号。敬请代组美、欧华文作家作品,以散文随笔(2000字以内)、新诗(20行以内)、短篇小说(3000字以内)为宜。

                           (福建省泉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   陈日升

                                            2003年5月13日

 ★您好!收到您主编的《珍珠港》,谢谢,此刊为我们打开南太平洋的华人文学的另一空间。让我倍感新鲜,这是我们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你们的努力也让我们感动,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交流。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赵稀方

★每期寄来的《珍珠港》都收到了,谢谢您。这张报纸是个窗口,让我看到,在你的精心操作下,美国华文的一片新绿。

今年五一,因闹“非典”,我和女儿都没出门,写了一点东西。看到贵报开辟的微型小说专版,决定寄上供您参考。

                                          (河南微型小说作家)   张记书

★收到你寄来的《珍珠港》第二十二期,真是非常高兴。想象你在遥远的夏威夷将信件投入邮筒的情景,想到我们在这么遥远的地方维系着珍贵的友谊,一种欢欣的情绪就弥漫开来。

  我不止一次上网阅读《珍珠港》,你们的成就越来越大了,可喜可贺!

                                         (南京诗人)    李静凤敬上

2003年5月25日

★自去年8月在马尼拉一别后,匆匆又过了6个月。你们最近好吗?谢谢你们寄给我数期《珍珠港》。这份文学报编辑得很好。虽然它篇幅不大,但它是世界文化交流的园地,特别是美国和亚洲。现附上一篇我的微型小说给你们,不知可否於《珍珠港》上刊登。我希望通过这篇故事向所有夏威夷的文友们问好。

                                  (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协会会长)    黄孟文

★收到贵会寄来两期的《珍珠港》,内容充实严谨,排版和印刷都做到精心讲究,叫人羡慕。兹寄上两篇微型小说投稿于贵会刊物,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创作观,希望能借此桥梁达到交流。我已把贵刊物转给其他的作家们传阅,让本地作者群能对贵协会和贵地的文艺发展走势有更深一步的认识。再接再励!

                                    ( 新加坡作家协会副会长)   艾   禺  29-1-2003

★谢谢你们寄来的《珍珠港》,看见你们在海外为华文文学的努力,很感动。将给你们寄上一篇微型小说,以示支持。

  附件为拙作《窗外有光》和《翠鸟》。请指正。

                                       (马来西亚华文作家)    朵    拉

 ★您好!谢谢您寄来的贵刊《珍珠港》,内容十分有趣,文字清新,令人佩服。我的莫斯科地址是对的。上海寄来约三个星期,21天。

                                       (莫斯科华文作家)    白嗣宏

2003年6月7日

★您好!非常高兴能在旧金山相见。也非常佩服你们所做的工作。寄来的资料已经收到,托蒲老师带来的书也收到。非常感谢!望多多联系;有机会请到暨南大学来作客,并讲课。

         问候所有的文友与朋友!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院长)    王列耀

 2003、1、6广州

 ★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为传播中华文化所做的努力,尤为令人钦佩。希望以后保持联系。本来打算给罗锦堂教授去信,突然发现他的名片上没有电邮地址和电话。请一定代表我向他问好。

                                (中山大学中文系副主任)    王坤

★收到寄来的《珍珠港》,非常感谢刊登拙诗!并请代为问候夏威夷的诸位前辈和朋友,祝大家新年快乐!

 在羊年到来之际,请您接受一个属羊的诗人朋友最真诚美好的祝福:愿阳光和鲜花陪伴您生活的每一天!

                            (广东教育学院中文系副主任)    熊国华敬贺

2003年1月26日

★承蒙先生的抬爱,为我们的夏威夷之行联系、安排了十分丰富的接待活动,回到家后,我还从电话上看到了叶芳小姐12月10日发给我的告知夏威夷大学东语系接待活动的电子邮件。遗憾的是我这次出去,没有带上手提电脑,无法接收到信息。所有这些,虽然令人有些遗憾,但先生一家人对我们的一番美意,却令我们十分感动。饶芃子、蒲若茜、钟晓毅、刘登翰、黄万华等同行教授,也一再叮嘱我在给先生去函时,一定要我代他们向你们致上深挚的谢意,并对由于我们的无意失约所给你们带来的麻烦,表示深深的歉意。

       请代问候罗锦堂、李明心、谢信一诸位教授。

       希望以后能多多联系,也希望你们日后得便时再到汕头大学来走一走。

                           (汕头大学教授)    吴奕錡 于平安夜

★第22期《珍珠港》已收到,读该报如有清风拂面,惬意之至。谢谢你们的赠报,希望以后还能定期收到这份珍贵的纯学报纸。我以后也会密切关注夏华文学的发展,经常写一些有关《珍珠港》的评论文章,

        祝夏华文学不断蓬勃发展!

        最后请允许我再次表示我最诚挚的谢意。

                             华侨大学李诠林鞠躬    2003年5月15日

一蓑烟雨任平生

–我认识的林非先生

张继合

       认识林非先生已经有些年头了。1993年6月,我还在吉林大学做学生,他就被请来做鲁迅研究的报告。学术权威的招牌立刻招来了满坑满谷的听众,文科楼大教室被围得水泄不通。掌声中走上讲台的人,面庞白晢,双眸炯炯,他微笑着自报家门:“我也是学中文的,我的母校在江南,也和贵校一样很著名。”他首先把自己摆到了和后学同等的位置,没有显示他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也没有炫耀他是博士生导师或者会长什么的,他身上没有“学阀”貌似谦恭实则傲慢的影子。早在1988年,他就呼吁:“如果有哪一位学者想以自己的主张来指挥一切,谁有不同的意见,他就恼火万分,那么,在他的灵魂里也就潜藏着专制主义的精神。”“学者的格言应该是:我时刻肯定我自己,我也时刻否定我自己。”

     1997年夏天,我在张家口又与林先生邂逅了。从张家口到坝上,他一直很愉快,和陪同前来的夫人肖凤几乎形影不离,即使上街散步,两人也是手牵着手,毫不掩饰恩爱美满的神情。我立刻想到古人“与子偕游”的句子。

   再去北京,常给林先生打电话,他爽朗地大笑:“有公事,我帮忙;没有公事,我请客。吃一顿饭,喝一点酒。”他招待我,总少不了一杯绿茶。他说,江南人好饮茶,自己的母亲每天起床要先喝一杯——高寿啊,竟然活过了90岁!三道茶,境界与人生相似:一道浅;二道深;三道就没有滋味了。

    林先生世界里装着鲁迅、装着散文,还有大片明媚的阳光和自由的空气,他向往“与子偕游”、纵情山水、衣袂飘飘、放足天下的生活。他曾撰文说:“(旅游)确实是一项提高境界和心旷神怡的活动。”他的游记作品,不仅写“眼中的风景”和“心中的风景”,还浸润着深深的忧患意识和文化思考,如社会公德滑坡、生存环境恶化等等。他愿意在自己貌似轻松的美文中,“深沉有力地去提醒读者”,“这真是造福于人类的善举和壮举啊!”

    死亡,是所有老年人经常谈论的话题,林先生也不例外,早就做过认真的思考,他说:“我虽然并不害怕伴随着衰老而来临的死亡,却异常恐惧在突然袭来的酷刑和屠戮中遭遇杀害。因此,几十年前,在旧社会政权的统治下,总是缄默地低头,胆怯地嗫嚅,微茫而又痛苦地苟活着。正因为长期以来都怀着这样的一种心态,所以就是在治学这样的领域中间,也始终不太敢发表和坚持自己独创的见解。”甚至,“我还尽量避免跟别人商榷与争论。”他确实不喜欢面红耳赤、唾沫乱飞的氛围,这样的环境里论证不出什么真理、什么精神。十多年前,在汉城高丽大学作讲演,东道主指着坐在前边的一位台湾学者说:“你们两位,一个是批评儒家的;一个是称赞儒家的,希望能热热闹闹地争论起来。”尽管争论可以撞击出思想的火花,但是,林先生就是不愿意。他在台上委婉地阐释着自己的学术观点;那位台湾学者始终笑眯眯地聆听着,丝毫没有要赤膊论辩的意思。

      在读书治学方面,林先生是个永不满足的人,尽管他在鲁迅研究领域的专著很多,而且也获得了学术界的公认与好评,但是,自己比较满意的只有《鲁迅和中国文化》一本。在散文理论方面,《中华文学通史》专门辟出一章讲解林非的散文理论。面对个人的学术成就,他感叹道:“在漫长的一生中,吃掉了多少粮食和菜肴,耗费了地球上多少资源,却只做成了一丝微小的工作。”除了感到惭愧,还表示“在所剩无几的岁月里尽量去努力地弥补”。

      2000年文艺界有一桩公案:长春某家出版社侵权出版了一套散文经典,涉及到了一百位作家的作品,林非散文也被收录。结果,十几位作家联名把侵权的出版社告上了法庭。最终,作家们赢了,出版社被判:为每人追加3000元稿酬。林非说:“赢了官司很好,钱倒无所谓。以前没机会,现在把这点钱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2002年高考,林先生的散文《话说知音》被当作语文试题的“题干”全文引用,这成为全国多家媒体争相炒作的新闻。发行量超过百万的《扬子晚报》还转载该文。深圳的朋友打来电话调侃道:“一篇稿子转载了这么多家,应该要稿费的。”林非仰天大笑,说:“我一个子儿也不要,那么多考生读到了那篇文章,已经很令人高兴了。”

     茶香绕山水, 酒熟就文章。林非先生依然读他的书、写他的字、做他的事,在名山大川之间,行行止止。正所谓“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微型小说/极短篇

第18,475支香

黄孟文 (新加坡)

      那年金日熙才12岁。韩国内战爆发。他从战机的咆哮声中捡回了一条小命,从此定居于白头山附近的一个小小乡镇,与祖母相依为命。

        金日熙听从祖母的话,每天清晨点燃一支香,祈求双亲平安无恙,身体健康。父母亲被内战的炮火轰击得不知去向,存亡未卜。他们虽然住在一个“不信神”的国度,但是祖母不理会这些,六十年的信仰无论如何改变不了。不必问他们从哪里弄到祈祷的香。

         金日熙每日点燃一支香,虔诚的一支香。

       当他32岁时,已经一共点燃了7,300支香了。祖母由于上次在内战时受了内伤,屡医不愈,已经在十多年前进入地府追随她那被敌人的炮火轰得粉碎的丈夫去了。金日熙没有因为祖母经已不在人间而忘了为父母祝福。爸妈的安危,像一条百年老虫,日日啃嚼着他的心。

        金日熙仍然是每日点燃一支香,虔诚的一支香。

       当他52岁时,已经一共点燃了14,600支香。那时他已经是一名高干了。但是他无论如何忘不了父母的音容。他尤其记得,少儿时发生过一次严重的水灾,全个村镇汪洋一片。他一个人躲在茅屋顶,死抓住屋角的硬木不放。渐渐支撑不住了,眼看就快要被急流冲去了,这时正在与洪水奋战救人的爸爸忽然泅近,把儿子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接到高地。祖母爸妈孩子抱头痛哭。这一幕,不时在他的眼帘显现。

        金日熙仍然是每日点燃一支香,虔诚的一支香。

当他62岁时,已经一共点燃了18,250支香了。那天红十字会带给他一个莫大的喜讯: 他的双亲被证实仍然健在,住在离南韩首都不远的一个农村。屈指一算,父母亲都已经跨过90大关,垂垂老矣。所幸他们还在人间。感谢上苍!

        今年5月间,金日熙被选中可以参加平壤探亲团前往汉城。他欣喜若狂。他多么想当天就能够飞到南方去拜见父母呀!啊!同是大韩民族,为什么跨越38线竟然比登上月球还难呢?

        公元2000年8月15日早上,金日熙肃穆地点上了第18,475支香。他正襟危坐,默默祷告,他为即将能见到那思念了超过50年的老父老母而万分高兴!

        近午,金日熙和其他99位朝鲜人飞抵汉城机场。他手里执着一帧已经变得灰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共有三个人: 一对快乐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那时的妈妈呀,既朝鲜又美丽!他静候着那即将到来的一刻。

        探亲团一进入预定的会场,几百名等候者立即站起来。霎时会场一片混乱,“欧妈尼!”、“欧爸吉!”的呼唤声此起彼落,哭声震动干云霄。

        好不容易看见人群中有一位被簇拥着的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白发苍苍。在旁人的指点下,金日熙快步奔向前,直视着轮椅上的老妇人,喉咙里发出一个又悲又喜的问句: “妈妈,是你吗?”

        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挣扎着要站起来。她昏瞀的老眼似乎认出了那个已经进入老年的儿子,那个无日不挂在唇边的亲身骨肉!

    金日熙紧握着妈妈那双乾枯龟裂的双手。他双脚一软,徐徐跪了下去,老泪纵横。仔细端详母亲的脸。在他的心目中,今日的“欧妈尼”那是更为朝鲜,更为美丽!

        金日熙兀地站了起来,游目四望,大声叫道: “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见?”

         没有人给他一个正面的答复。

        在红十字会的安排下,金日熙驱车直往汉城郊外。他一定要见到爸爸。等了半个世纪,日日祷告,点燃了18,475支香,还跨越过了比登上月球还要困难的藩篱,他一定要见到爸爸!

         抵达目的地时,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他心急地直向屋里冲去。他没有看见“欧爸吉”。唯一迎接他的是悬挂在堂屋正中的一幅照片,照片中有一位慈祥的老翁在微笑。案前香火袅袅。

        金日熙霍地跪下,大声号啕。他望着那位微笑的老翁,猛捶胸膛,继而吐出了发自肺腑的哀音: “爸爸啊,孩子来迟了!”

                                                   (2000年10月31日)

古老的风车

黄河浪

独立旷野,任寒风

在斜举的翅膀上呼啸

鼓吹飞的欲望

而古老的风车沉静如塔

把长长的影子

投在小河流水上

仰看鸟在天空追逐云

云追逐逃逸的夕阳

无论风从哪个方向来

都不能使他激动

厌倦了随风而转

转得昏头昏脑的日子

也不再咿咿呀呀

哼唱着单调的歌曲

闭关之后心似枯木

兀然背倚蓝天

象一位叉手而立的

思想家

短诗二首

(香港)春华

芙蓉树下

梅雨纷飞时节

兵荒马乱之际

我默念慈母墓前

挺立一棵芙蓉树

在凄风苦雨中摇曳

今日春色灿烂

从遥远的异乡归来

芙蓉树正花繁叶茂

我鞠躬致祭

再沐一身朝辉

松  阴

松阴

是一座乡村的大会堂

是南国村野的绿色帐篷

小孩演绎童年的天真

父老诉说岁月的沧桑

树下的说书人口沫横飞

把群众带进嬉笑怒骂的历史舞台

而树上

竟是小鸟的天堂

年年月月

倾唱生命的赞歌

草原遊踪

彭圣师

           过  阴  山

长车电掣渡阴山,无限平畴接远嵐。

民族融和无彼此,不用长城不用关。

          希拉穆仁草原

草原无际望无垠,头顶苍穹立地平。

我欲乘风飞碧落,朝遊朔漠夕沧溟。

           蒙古包欢宴

朝穿皮袄午穿纱,歌舞樽前玉影斜。

哈达献人情谊重,汉蒙原本不分家。

           昭君墓  其一

筹边无策赖和亲,强使娇娃朔漠行。

青塚独留遗恨在,千秋哀怨话昭君。

         其二(步前音)

为消边衅赖和亲,几曲琵琶塞外行。

胡汉融和功不没,中华一统念昭君。

庭 院

(南京)李静凤

庭院老了

老在光阴中

绿芭蕉的朽叶

太湖石的皱摺

偕纷纷秋雨

渐渐坍塌

芍药  画廊

西厢的琴声

古典的倩影

绑架一双蝶翅

随大风飘零

某个黄昏

寻宝的人

拾着一只唯美的钗痕

荒芜

蛐蛐和青草的梦

九头蛇的低呼

覆满精致的蛛网

月从残井的睫边

湛然

于是深处荡开

黑洞洞的

有韵的歌声

学唱昆曲

罗锦堂

一  南北曲

伉爽干云学伧父  摧藏磨水效吴侬

纵非行戾千秋业  杯酒欢颜亦自雄

          二  牡丹亭

笔底生花迴出尘  新歌一曲妙传神

牡丹亭畔黄昏月  负尽春闺梦里人

        三  长生殿、夜奔

泪洒征袍新水令  恨遭歧路一枝花

英雄寂寞美人死  惆怅临风日照斜

          四  桃花扇

血染桃花恨未休  江南一曲韻悠悠

无情最是淮河水  依旧门前日夜流

二○○三年于檀香山

回乡偶感

忧 梦

一朝归返故乡城,

二老含酸挂彩灯。

三更忽闻蕉叶响,

四周寂静知雨声。

五子登科虽呈能,

六亲不见心难忍。

七凑八拼织锦衣,

八面玲珑心蒙蒙。

九月秋风他乡扫,

十年辛酸天堂梦。

*五子登科指的是帽子、房子、银子、妻子(夫子) 和儿子。

檀岛观泳

(山东烟台)孙鸣

   (一)

近瀛观泳已成兴,

海浪飞花冲浪雄。

倘游嬉涛大海笑,

舒沙仰面目天澄。

    (二)

肤颜如花亚美非,

泳锦形蝶色更瑰。

观泳溢情诗涟涟,

心宽似海任风吹。

         2002年7月

       于夏威夷檀香山

窗外有光

朵 拉(马来西亚)

      是 呼 呼 的 风 声 把 她 吵 醒 , 坐 起 来, 房 里 一 片 黑 暗, 只 窗 边 有 一 点 光。

        “  真 是 风 声 吗?” 她 怀 疑, 而 且 她 已 经 忘 记, 临 睡 前, 是 否  曾 把 窗 关 上  了  呢?

      每 次 她 疏 忽 了,男 人 也 会 帮 她 关 上 的。 他 一 直 是 那 样 照 顾 她, 疼 爱 她。

      因 为 窗 口 的 一 点 光, 反 而 令 她 感 觉 害 怕。 那 是 什 么 光 呢? 是 不 是 坏 人 半 夜 作 案 时, 拎 着手 电 筒 发 出 来 的 一 丝 光 线?

      她 再 也 睡 不 下, 睁 大 眼 睛, 侧 着 耳 朵, 静 静 地 听。

      窗 外 似 乎 有 人 影 在 晃 动。

      “ 不!” 她 喊 起 来, 想 转 身 过 去 摇 醒 身 边 的 男 人。

      这 时, 她 才 蓦 地 想 起, 男 人 已 经 搬 出 去 两 天 了。

      于 是, 她 就 哭 起 来, 不 管 窗 外 是 否 有 人, 是 否 有 光, 她 像 个 耍 赖 的 孩 子,   大 声 地 哭 泣。

翠鸟

朵 拉(马来西亚)

     他 抬 头, 看 见 屋 子 外 边 那 株 芒 果 树 上 站 着 一

翠 鸟。

     翠 鸟 来 时, 总 是 单 独 一   , 不 出 声, 静 静 地 伫 在 树 干 上,仰 头沉 思。

     不 知 道 为 什 么, 它 总 给 他 一 种 仰 头 却 在  沉 思 的 感 觉。

是 婆 婆 告 诉 他, 翠 鸟爱 孤 独, 很 少 见 到 一   次   来 两

的。

    “ 为 什 么 呢?” 他 不 明 白。

     婆 婆 想 也 不 想:“ 宿 命 吧。”

    “我 不 喜 欢 翠 鸟。” 他 说。 虽 然 它 身 上 的 颜 色 很 浓 郁, 红 的 喙, 红 的 脚, 蓝 的 羽 毛 红 的 身 体,绿 色 的 头 部, 非 常 强 烈 冲 突 的 颜 色, 耀 眼 夺目。

    “ 那 你 怎 么 常 常 抬 头 看 它 呢?” 婆 婆 问。

    “ 我 在 看 那 粒 芒 果。” 他 推 着 轮 椅, 朝 屋 外 去:“ 什 么 时 候 芒 果 熟 了, 婆 婆 你 采 给 我 吃。”

     翠 鸟 听 到 人 声, 看 一 下 坐 在 轮 椅 上 的 他, 煽 煽 翅 膀, 飞 走 了。

    “ 我 不 喜 欢 翠 鸟。” 他 重 复。 黯 黯 的 眼 神 里, 埋 藏 很 多 羡 慕。

非马的鸟笼开开关关已30年……

(上海)柳易冰

        1973 年 3 月,非马对着放鸟飞出的鸟笼,写了一首由17个汉字组成、但从逆向思维问题的模式上,着实使读者惊讶了许多年的诗《鸟笼》。

        或许有隻实体的笼鸟;或许,非马面对的仅是虚拟的“笼”。问题在于这由17个汉字组成的诗编排形式,以及它带给读者关于多维思索的灵活性。

        难怪,我和非马共同的朋友纪弦,对《鸟笼》钦佩不已,认为“神来之笔”,可一而不可再,读之”不只是万分的羡慕,而且还带点妒忌,简直恨不得据为己有那才好哩“,我想,纪弦一定是饮了口酒,不无得意,像个顽童地说的。

       鸟飞出笼,把”自由”还给了谁呢:“鸟”?“笼”?还是“鸟”“笼”两者,还是用“笼”关“鸟”的“养鸟人”?

        中央电视台的崔永元有过一个“实话实说”节目:养鸟人把鸟囚禁于笼,是“爱”鸟的表现吗?“笼禁”长期,失去野外生存能力的鸟,放回自然,也有饿死的,放鸟,是“害”鸟的表现吗?……。“放”“关”两难,利弊各存,世界是复杂的。人们惰性的头脑受到冲击。当然,这档节目决不是在1973年时播出的。

       非马本人对笼鸟的关放,从未停止过思考。16年后他又写下《再看鸟笼》,他认为把“自由”还给了“天空”。再过8年,又写下《鸟笼与天空》,这下诗人认识又宽广了一步,笼打开了,可以飞出的鸟,不是还可飞进来吗?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他把诗句添了6个汉字,神奇变化出现了:—— 原来“鸟笼”不过是大的“天空”而已。

        非马诗美里诸多的构成基因(DNA)中,首选的是“精到”,说是“精简”还不够准确。

        在他看似乎朴实的字句里,包含他旷日已久、捻断胡须的苦吟在,斩去繁枝余叶,剩下精到的诗语言,使我想起今年奥斯卡电影颁奖时,一位主持人讲的故事:沙皇向一位给他塑像的艺术家发问:“告诉我,你如何把冰冷的石块,雕成我华贵、威武的塑像?”

     “回禀陛下,我不过是凿去了许多不能表现你气质的石屑而已”。

       非马不断凿去他诗里的石屑,最后剩下象电报文本的作品。如以字、行计发稿酬,非马也许是世界上拿稿酬极少的诗人之一吧!这使我想起,在上海银河宾馆,非马夫人调侃地对我说:“别看这位在诗坛上小有名气的大诗人,他的稿酬不够买邮票。”

陈铭华从美洲寄来最近的《新大陆》杂志里,有一首洛城明迪的《致非马先生》,是一首有非马DNA式而不是非马的作品,诗中把“诗”关进鸟笼,“鸟”又飞回,与“诗”争“宠”,这是30年来,非马对笼思考的“延续”,是“创新”,而不是“石屑”。

[附]    [美国]  非马  《鸟笼》

          打开

          鸟笼的

          门

          让鸟飞

          走

          把自由

          还给

          鸟

          笼

台湾行记

( 芬兰 )   伍  石

   “为领土完整,为保卫和平,北京城发出了战斗的号令;听全国人民的钢铁誓言,一定要解放台湾……”。这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在中国大陆上中学时唱过的歌曲。三十年后当我第一次踏上台湾的土地,不自觉地脑海中又回响起这首歌曲的旋律,历史有时像是与人们在开玩笑。在台湾六天,虽然短暂,但心灵时时被撞击着……

(一)宝岛印象

        中外教科书中常用宝岛二字来描述台湾。飞机从香港起飞后,很快就进入台湾上空,并沿岛飞行了很长一段,我从机窗俯视下去,第一感觉是台湾岛很大,很美。一眼望不到边的重山峻岭在云雾中时隐时现,逐渐又看到绿色的田野以及长长的海岸线被海浪拍打,心中感叹,不愧是宝岛啊!想到这块土地上生活着2200万人,超过北欧五国总人口量,但真正超越的不是人口的数字,而是台湾人拼经济的奋发精神。

        台北“J.K.C”机场,非常现代化,海关工作人员敬业认真。走出取行李大厅,见接机的公务员已在外等候多时了。此行我参加“世界华文作家协会第五届大会”,来自七大洲的作家们抵达台北的时间都不同,从早到晚陆续有人到,可想大会工作人员工作有多么辛苦。

        在“富都饭店”住下,上街看看,什么都是那么熟悉又新奇。熟悉的是同种文字和语言环境,新奇的是同根文化的不同走向。到处是繁体字的招牌与广告,令我联想起少年时代看过的一些老电影中的镜头场面。

        找地铁,没有这词,台湾人叫“捷运”,问为什么这么称呼?回答是快捷方便。坐上台北的捷运,感觉不错,服务好,也很清洁。

        走进一家书店,我问有没有“张学良口述历史”?店员小姐问:“他是哪家佛堂的?”我惊奇地问:“你不知道张学良吗?”小姐回答“不知道,本店只卖上帝的书。”我再仔细一看,原来此书店中与众不同,内室还有香火轻烟缭绕,佛乐阵阵传来,店员们早已超脱,不识人间烟火,当然更记不得百年学良了!

(二)台北见闻

        “第五届华文作家大会”宣言指出,大会主旨是:“弘扬中华文化,鼓吹世界和平,以文会友,扩大交流”!此旨赢得广泛赞同。

        大会在故宫博物院会议大厅举行,会员们受邀免费参观宫内珍宝。早听有朋友介绍,去台北必看故宫,北京故宫的大部分珍品在1949年前已运往台湾。我进宫一看,果名不虚传。从“黄河流域史前玉器”到“中国古代铜器精华”,从“明清雕刻”到“宋代书画”,还有张大千的“长江万里图”巨作,此画我在成都时曾见过“草图”。讲解员特别介绍了一座慈禧太后喜爱的象牙塔,走近细看,真是精品之精也。在塔旁有一微雕“和尚挠背”,需用放大镜看和尚的表情,那舒叹快感面容被清代雕家刻画得入木三分,百年后的人们谁看了都会被其惬意感染而忘掉天天的烦恼。

        台湾著名女作家罗兰在大会上致言说:感谢杜院长把故宫这个场地借给“世华”开会,而故宫是中国文化的殿堂,有谁能说“去中国化”呢?

       去士林官邸蒋介石夫妇故居,此处已成公园,对民众开放,唯当年居室与办公楼禁止参观,我问了很多当地人,总不得要领;有人说从来就没有开放过,因房子太老旧;有人说原来开放,民进党执政后就关闭了。不过我能来此一游已满足了。去年我从浙江溪口到江西庐山至贵州花溪,一路追踪中正足迹走来,今天终来台北士林官邸,已实属不易了。

        到台北市中心“中正纪念堂”参观,看到不少历史见证文物。如宋美龄在“西安事变”发生时写给丈夫的信:“夫君爱鉴,昨闻西安事变,焦急万分。窃思吾兄,平生以身许国大公无私。……目前兄所处境真相若何,望即示知,以慰焦思。妹日夕祈祷上帝赐福吾兄,早日脱离恶境。请兄为国珍重。临言神往,不尽欲言,专此奉达,敬祝健康。”

        在“国家戏剧院”旁,偶遇一位曾在北京学习的台湾青年人,态度非常友好,建议我去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大楼去看看,现已开放,地下室为图书馆,国民党下野后反思反省,谦虚谨慎。我去观后确有同感,堂堂中央党部无士兵把守,只见图书室坐满“新新人类”。当天晚宴我被介绍坐在国民党副主席林澄枝旁边,她每年代表国民党赴纽约为宋美龄祝寿,听她讲些史实很有启发!而她平易近人风度更令我难忘。在20世纪我无缘在北京与中国共产党林(彪)副主席见面,到21世纪能在台北同中国国民党林副主席交谈,人的命运是如此无常也。

(三)中文差異

        前些年我曾写过一篇“两岸中文差異散议”被海内外多家报刊转载,当时仅仅是“纸上谈兵”,这次在台湾期间,与来自不同背景的华人交流,语言上常有误解,有了亲身体验。一天赴交响乐团陈指挥家坐客,我问候他妻子之前还特别想了一下,不可用“爱人”,便说“夫人”,不想陈先生说:“你们大陆叫夫人,我们叫内人”,还有更好的,全世界也没有这么恰当的表述——牵手!在交谈中,他常提“互动”一词,基本意思我理解,只是大陆人们不这么用这个词,而多以“交流,联系”代之。中国人为人事所感动,大陆人民习惯选五脏之一说“铭刻在心”,台湾同胞倾其所有曰:“铭感五内”!。

        另外,“鼓吹”一词,在大陆有贬意,常见报刊上批判某某鼓吹反动思想,美帝鼓吹“和平演变”等等。但在台湾,“鼓吹”是正面词汇,如本文前面引用“世华大会”宗旨之一是“鼓吹世界和平”。还有“长官”,大陆一般称“首长、领导”,“长官”仅在电影中描述国民党军队时听到,天长日久,在大陆几代人心中,“长官”已有些戏剧化了。如今天你去北京某大学或某公司,告之他们将有长官来视察,多半对方以为你在开玩笑。

        一次聚会上,各大州作家代表纷纷登台表演歌唱,有人推荐我上去说段单口相声,我便把“鱼儿离不开水”被一个结巴说成“鱼儿离不开开开水”的典故说了,不想一半华人没听懂。一位来自文莱的先生很认真地下来问我这段笑语的真正含意?我又重复了一遍,只见他仰天自语“鱼儿离不开开开水”?还是不懂,我也急了,说话都带上了广东腔词,开水就是把水烧到一百度咕噜咕噜开了啊!他恍然大悟:“那是滚水!”

        在台湾传道的一位老朋友来看我,为了尊重他们教会的教徒之间互相称兄道妹的习惯,我问起“兄弟们”,不想她大惊,不能叫兄弟应叫弟兄啊,因为兄弟是黑社会用的啊!我叹息“完了!”一字之颠倒,立即从天堂掉入地狱。

(五)访问台中

       1999年9月21日,台中地区发生7.2级大地震,当时我正在北京,消息传来,震惊不已。三年多过去了,灾区重建取得了辉煌成就。台湾人民的那种“只有拚才能赢”的精神从新建的中小学明亮的课堂中得以验证。通过参观这些乡村中小学,我看到了中华民族很多优秀传统仍在发扬继承。如某中学的大门口上方不刻着某某中学的校名,而是“礼义廉耻”四个大字。在南投县国姓乡福龟国民小学,见教室墙上题有不同警句:“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要想家庭吉祥和睦,要常常起欢喜心。”

       到震中山区参观,见到山峰移位,山谷被填,巨大滑坡造成的山体植被变化及新的山坡在地震中隆起等等,使人畏惧大自然无限的力量。按天文学说推算,地球终将在太阳系扩充时被烧毁,人类随之消失,是否重生于另外的星球尚不得而知。

       夜宿埔里小镇,饭晚后上街理髮,200台币,高于大陆低于欧洲价格。女髮师竟是大陆女,一年前嫁到台湾,问起在此生活,回答满意。每年回江苏娘家探望。

        坐出租车,司机听我说话口音即告之她妈妈家原住北京东西排楼,我说东西还在,排楼早没有了。司机说他从没去过大陆,他母亲80多高龄于前两年去逝,我问2004年大选你投票选民进党还是国民党?他回答:“那还用说”!下车时他坚持少收我车费,“大陆情结”可见一斑。

        一路陪同我们的官员工作认真负责,作家有何要求立即令秘书速办。我问一位长官,在台湾是不是忌讳问人属于哪个党派?他坦诚告之:“我是国民党。”我接下问,从执政党变为在野党,受人领导有无心中不平衡之感?他回答:“没有,反正我做好我的工作,现在也有“副执行长”的官位,挺好”。

(五)人才济济

        台湾之行还有一深刻印象,即是这里人才济济,精英璀灿。台湾上下对本届世华大会都很重视,朝野政要都亲临会场祝词并宴请,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听三民主义下的官场讲话,感觉新鲜有趣。客观说,讲得都不错,有的是很好。比如“政治为艺术服务”的提法,给人以联想的空间。与其他官员交谈,发现他们很有修养,着装得体,谈吐典雅,掌握分寸。无论总裁、主席、部长、主委,与人握手都是正视对方,紧握有力,偶有寒暄,恰到好处。

        台湾人要在“拼经济”的同时打造“人文台湾”,文学音乐同步进行,佛教界委约大陆作曲家创作中国的宗教音乐,欲与西方清唱剧、安魂曲“拼打抗衡”。精神可嘉。只可惜创作出来乐曲澎湃昂扬,高潮迭起,堕入世间红尘声色,违反了佛法空寂清修。引来佛界一片“撞钟声”。读这些台湾报纸争鸣文章,颇有味道。也足见台湾之多元气氛。

        一位大提琴家告诉我,他是幸亏在10多年前从欧洲返台任教了,现在位置早没有了,人才太多,竞争激烈!他认为大陆像20年前的台湾,正在起飞,各方面人才都需要,再过些年恐怕留学生就不那么吃香了,那时大概只有去新疆了吧?!我告诉他,去年刚去新疆讲学,那里已有英国留学归来的学者任教了。我们聊完后他开车带我观台北夜市,见24小时书店灯光辉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说到小吃,我点名要“永和豆浆”,因为在北京去过,这次希望吃到台北正宗的“永和”,结果感觉还不如北京连锁店的好吃。

      “世华大会”最后一天达到高潮,会长选举出现“火爆”场面,令我大开眼界!年轻漂亮的大会司仪小姐很有智慧,在意见不一的吵闹声中突然让大家伸出左右手,我开始以为她要让大家伸伸赖腰放松休息一下,不想她是让我们与左右邻座握手言欢,消除对立。真是聪明之优秀女子也,台湾人才济济!

(六)尾声结语

      曾有哲人说过:文学在有限的地面上“走”,音乐在无限的空间“飞”。在台湾5夜6天,引发我串串思绪,在此化为文字“先走一步”,而将化为音符飞向远方。  (完  2003.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