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新六大文化機構
聯手主辦“世界旅遊文學徵文獎”
為推動和豐富世界旅遊文學的創作,提高華人對華文文學創作的興趣及水準,主辦機構在2004年6月至2005年3月舉辦“世界旅遊文學徵文獎”。
此次徵文獎的主辦單位為六大文化機構:香港嶺南大學,香港《明報月刊》、香港作家聯會、澳門中華文化藝術協會、新加坡文藝協會、香港明報出版社,並廣邀美國、加拿大、歐洲、澳洲、東南亞、香港、澳門等地區作家組織和各大華文報刊以及國泰航空公司、香港鳳凰衛視有限公司等共26個單位協辦,為發揚華文文化作出貢獻。此舉乃繼2001年舉辦“世界報告文學徵文獎”後又一文壇盛事。
為推廣“世界旅遊徵文獎”,籌委會特聘澳門、美國、加拿大、泰國、新加坡等地八位人士,擔任此次徵文獎的籌委會海外委員,夏威夷華文作協主席、本報主編黃河浪亦應邀擔任海外委員。
上海電視臺“環球紀實”欄目
播放有關夏威夷的專題片集
上海電視臺紀實頻道七月下旬在“環球紀實”節目中連續播放有關夏威夷的四集電視專題片。介紹了夏威夷得天獨厚的自然景觀,淳厚濃烈的民俗風情,波利尼西亞的文化藝術等。在“夏威夷的中國情結”一集中,特別反映了夏威夷與中國的長期友好關係。其中提到一間工商管理學院和一所著名的中學已經和上海的教育機構取得協議,不久將派遣一批學生到上海學習、交流。電視臺訪問了幾位華裔、韓裔、菲裔的夏威夷學生,他們都以初學的簡短華語表達了渴望到中國學習和觀光的心願。記者也採訪了夏威夷的中華總商會會長卓少華先生,介紹了該會每年舉辦的華埠小姐“水仙花皇后”選舉盛況,並錄下了新一屆水仙花皇后程志珍小姐的優美表演。此外還有關於中醫藥在夏威夷發展情況的報導,特別提到一位元中醫師根據中國古老的醫學理論,運用音樂養身療病的方法,引起不少人的興趣。
(本報記者葉芳報導)
夏華作協三位成員訪問
珠海進行文化交流
(本報訊)夏威夷華文作協主席、本報主編黃河浪及作協理事連芸、高於晴於6月28日由香港前往廣東珠海市訪問,進行文化交流。
在珠海期間,會見了國際炎黃文化研究會的會長,副會長,秘書長傅天虹、蹇德生、傅小華等人,並參觀了該會設在珠海的辦公室和他們珍藏的兩顆價值昂貴的巨大夜明珠。傅天虹是在百忙中特地匆匆由澳門趕來,介紹了擬在珠海創建炎黃文化城的宏偉構想。因計畫十分龐大,如何設法向各方籌措資金是一個關鍵。傅天虹、傅小華夫婦創辦的銀河出版社出版了大量文學書籍,近年集中出版了三百多種中英雙語詩選,作者涵蓋中、台、港及世界各地著名的華文詩人,影響很大。
之後,黃河浪、連芸、高於晴一行又受到珠海梅溪旅遊公司董事長劉雲德教授的熱情接待,並再次參觀了一百多年前夏威夷華僑富翁陳芳的故居、陵墓及皇帝御賜的石碑坊等。是劉雲德教授首先發現了陳芳故居,並出資修復,保護、整理,開闢成“南方大宅門”,珠海市重要旅遊景點,吸引海內外眾多遊客前往參觀。現在他又從遠近拆毀的百年老屋中選購較完整的磚石,在陳芳舊居旁建起兩列古雅的房屋,準備作為開茶館之用,以招待遊客。他還計畫將陳芳一生傳奇的經歷拍成電視劇,正在與電視臺接洽中,希望有識之士,看中這奇特的題材和人物,儘快投資拍攝。
夏威夷大學“洋貴妃”再次訪華
合力在國際舞臺展示京劇藝術
最近,以演英語京劇出名的“洋貴妃”、夏威夷大學戲劇舞蹈系教授魏莉沙又來到了中國。
魏莉沙的再一次訪華也是最近梨園界的新聞。十多年來,這位熱愛東方藝術的美國學者,不僅演了她的“成名之秀”《貴妃醉酒》,而且已經成功導演了《鳳還巢》、《玉堂春》、《四郎探母》、《秦香蓮》、《沙家浜》等5部英語京劇。夏威夷島是個融合多元文化的地方,學生來自世界各地,魏莉沙在那裏不懈地播撒京劇的種子。這次來華她將到北京觀摩新戲《梅蘭芳》,再到上海搜集《大唐貴妃》的資料,並準備與江蘇、上海演員再度合作,拓展專案,在國際舞臺上展現和保存京劇藝術。
為了整理和搶救一批優秀傳統戲曲藝術,京津滬有關方面正在加緊為老藝人錄音、錄影,而像魏莉沙這樣,孜孜不倦地嘗試用一種新的形式研究和傳播京劇,也不失為積極的舉措。如何去珍惜現存的人才資源最大限度地發展他們的作用,才也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摘自上海《新民晚報》)
本會名譽主席羅錦堂教授編印
《羅錦堂七言絕句選》
(文壇短訊)本會名譽主席、夏威夷州立大學名譽教授羅錦堂博士,對中國古典文學的修養極為深厚。他在教學、研究之余,常喜寫作詩、詞、曲和新詩,近年著手整理修訂,並陸續編印出來。繼前不久面世的《羅錦堂詞曲選》外,今年五月又編印出《羅錦堂七言絕句選》,選詩一百五十首,內容包括鄉情、友情、人生體悟、旅遊、行吟、師友唱和等,既有在中國大陸和臺灣的生活感受,也有《香港竹枝詞》、《檀香山竹枝詞》等,內容豐富多彩,技巧圓熟老練,又有新時代的氣息,值得喜愛舊體詩詞的讀者反復咀嚼和吟誦。
本會理事高於晴出版作品集
《太陽的心肝被野狗吃掉了》
(出版消息)夏威夷華文作家協會理事,夏威夷州立大學碩土研究生高於晴女士的首本個人著作《太陽的心肝被野狗吃掉了》今年五月由香港銀河出版社出版發行。此書也是本會主編的《夏威夷華文作協文學叢書》之一,收入高於晴多年來創作的短編小說十一篇,散文五篇,書前並附有高於晴與夏華作協文友、與各地詩人作家的合影及家庭照片等共六張。高於晴自本會成立以來,努力寫作,不斷進步,她的作品,大多涉及婚姻、家庭,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探討現代社會冷峻、複雜的人際關係,有時頗為尖銳。其中大部份已發表在本會主編的《藍色夏威夷》文集(一、二集)和《珍珠港》文學報上,有一些刊登於《香港文學》等外地書刊,現在結集出版,是她前期寫作成績的一個總結,也是一個新的起步點。
夏威夷華文作協文學叢書是本會主編的個人作品專集,鑒於目前出版文學書籍的條件較為不易,需由作者自付費用,本會可協助與出版社聯繫接洽,儘量爭取以優惠價格、良好品質和負責精神出版書籍。作協成員及文友如有意出書,請及時與本會聯繫。
油燈
□ 孫思(上海)
我對油燈的記憶是從六歲那一年開始的。
那是一九六九年冬天的一個下午,我被二哥用自行車帶離了五十裏外的大哥家。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天氣轉陰,又逆風向,就特別顯冷,我坐在自行車的前杆上,後面雖有二哥的胸口擋著,迎面卻是無遮無掩,冷冽的西北風在光禿禿的田野上嗚咽著、旋轉著,並不停地撕咬著我的臉和手,遠處田野間那灰白的小路,象剛脫下的蛇皮,橫七豎八地趴在那裏,隨著天色的轉暗、變黑,風也越發地兇狠起來,我又冷又怕,心想以後再也不偷著走親戚了。
“看到家了”,聽二哥這樣嘰咕了一聲,我才敢睜開眼睛。夜幕下,我真的看到了那間熟悉的茅屋草舍,看到了從門縫裏傳遞出來的昏黃的光亮,我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當二哥把凍僵似的我從車上抱下來時,我迫不及待地推開門,見父親和母親正圍著桌子和一盞油燈在吃飯,屋子裏騰騰地升著熱氣,油燈的光芒跳舞似地搖曳著,泛著微紅的亮光。見我和二哥回來,母親歡喜得連忙站起來給我們盛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對於半月前瞞著她在路上攔著大哥纏著大哥要跟著走的我,母親似乎已忘記了責怪。晚飯是玉米麵摻和著紅薯熬成的稀飯。噴香的玉米麵,甜甜的紅薯,就著田裏新拔起的鹽醬蘿蔔絲,別提有多麼可口了。關在門外的西北風,在門外叫著,拍打著想透過門縫往裏鑽。油燈便在這時總要警覺地伸長脖子,不安地跳躍著。母親便適時地拿出一根針來細心地挑去燈上的火花,然後就坐在燈下用她那慈愛的目光不停地看我,於是,家、油燈和油燈下已有了花白頭髮的母親,在我六歲這一年有了深刻的記憶。
後來每到冬天,我總盼著天幕早早的黑下來,這時就可以點起油燈,一家人暖暖的圍在一起吃晚飯,油燈下看不清大家的臉,連一向待我們都非常嚴厲的父親,在油燈下也顯得比平時和藹了許多。碗裏的熱氣在頭頂上圍成一個圈,濃濃的罩著那油燈,形成了一個柔和的金黃色的光暈。晚飯後,母親總要就著燈做些針線活,這時父親早已捧著一本醫書挪到他的書房裏,而二哥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溜出了屋, 我一個人百無聊賴,就呆呆地看定桌子中間的油燈,那蠶豆大的火苗,一伸一縮,晃晃悠悠,煞是可愛。就禁不住伸出小手去逗弄,每到這時,母親就會輕聲的呵斥:“朵,火是玩不得的。”但接著母親就給我講起故事來。母親是受過一些教育的,母親的故事總是娓娓道來,有聲有色。我想這大概也是二哥後來能成為作家的原因之一吧!我托著腮坐在油燈下對著母親癡癡的聽著,心中對油燈的愛也越發地深刻起來,我不知道,大概那時我總是把油燈、母親、故事和屋子連在一起的吧!
父親母親一共生了我們兄妹三個,大哥成家後搬遷到了五十裏外的丈人家,家裏就剩下我和二哥。二哥雖然大我十二歲,我還是特別喜歡跟二哥出去玩。但有時,二哥會在晚上偷偷地溜出去,把我撇在家裏,有時被我盯得緊了,他就拿出兩毛錢來哄我,見我不依,母親就過來把我摟在懷裏,母親告訴我說,二哥不是不帶我出去玩,二哥是有大事要做。而後母親就輕輕地拍著我,給我哼一首不知名的小曲,這樣的夜晚我是看著掛在牆上的油燈聽著母親的催眠曲慢慢睡去的。
母親的身體不好,患有哮喘病,這病是四十二歲那年冬天生我時落下的,一到冬天發作得尤其厲害。記得有一天早晨,母親起來做早飯,由於氣喘得厲害,母親在把油燈往鍋灶上掛時,支撐不住跌倒了,為了護住油燈不被灶壁碰碎,母親自己的頭磕在了灶壁上。等我跳下床趕過去想扶起母親時,母親已艱難地站起來,她的手上依然拿著那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下,母親額角上滲出的血是那樣的觸目驚心。在後來的日子裏我才明白,母親是一直視油燈為有生命的。那天早晨母親還是堅持著把飯做好,但從此以後母親就病倒在床上。接下來的日子,每天天濛濛亮我就起床點亮油燈,然後站在凳子上把油燈掛在灶頭上。那時的農村幾乎每家都用磚頭砌成一個一米多高的爐灶,那時我個子還小,每每都要站在凳子上才能夠得著鍋灶,而早飯也總是我爬了若干次的凳子後才能做好。每到這時,母親總會心疼的叫到:“朵啊!你放著,娘來做。”母親在說著的時候,常常是喘得話也說不完整……
不久,父親母親都相繼離開了我,母親走時已不能說話,在我撫摩著她冰冷的手時,她忽然艱難地抬起手來,指著壁上的油燈,意思是要我把它拿到她面前。我將油燈舉到她面前,母親就著燈光用她那已看不真切的眼睛戀戀不捨地看著我,又抬起手撫摸我的額頭和臉腮,我知道母親是舍不下幼小的我,我流著淚,聲聲叫著:“娘、娘,”可就在這時,母親的手無力地落下了。母親最終是睜著眼睛走的。我呆呆地舉著油燈,耳邊滾動著哥嫂的哭喊聲……那一年我剛滿八歲。當我意識到在以後的夜晚我是再也不會看見母親為我點亮油燈;再也平不會看見油燈下母親為我講故事、為我哼著小時那慈祥而親切的身影時,我的心象突然間被抽空了似的,有了窒息般的痛。一種濃濃的悲哀深深地裹住了我幼小的心靈。後來有許多個那樣的夜晚,每當我想念娘親時就一個人悄悄地坐在門檻上。冬夜是肅穆的,淡灰色的無雲的夜空顯得無窮無盡地寒冷。夜幕上,那一兩 稀疏的星星,象走夜路的人,手裏拿著一支點燃的蠟燭,在夜空裏孤獨地慢慢地行去。我緊縮著肩膀,儘量抵抗那不可抵抗的寒意,遠望著村子裏一家又一家窗子裏透出的燈光,那昏黃的包含著溫馨和親情親的燈光,一定還有一個娘親!
幼時,在我心目中,油燈、母親和家是不可分割的,它是親情的象徵。
如今,身居大都市的我,每到夜晚,放眼望去,地上和空中到處都佈滿了彩燈,霓紅燈,把都市的夜晚點綴得如同白晝而且比白晝更繁華。
但在我的心靈深處,油燈,卻始終是我一如既往地懷念著的,亦如我的娘親。
2000 年 5 月
懷鄭老先生
□ 憂夢(美國)
看人生潮起潮落變幻無常,
觀日月時陰時晴自古難全。
思前輩腥風血雨堅毅不移,
憶師長上下求索丹心依然。
獲悉鄭老先生去世已一月有餘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瑩繞在我腦海裏。生離死別不但能喚起人們的懷念,也能喚醒人們沉睡已久的反思 。
鄭老先生常用名鄭戈令,原名焦崇石,一九二四年出身於江蘇省。一九三八年從軍參加抗日戰爭,後因病回鄉,他病癒後第二年重返戰場。一九四零年,他年僅十六歲,因在戰場上表現出色而獲得加獎。他在部隊曾任勤務員、交通員、《團結報》記者,之後又逐步擔任了各級領導職務。
鄭老先生在抗日戰爭的槍林彈雨中走過了七載春秋,把青春獻給了抗日,把熱血灑在哭泣的國土上。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參加了腥風血雨的國內戰爭。在兩大歷史性的戰爭中,鄭老先生英勇無畏、血灑戰場,四次為國為民身負重傷,子彈從他的後腦打進,穿過腦袋,又從他的左眼出去,他居然僥倖活了下來,只是左眼一輩子戴著假眼珠。
一九六零年,他遵從上級的指示,從部隊轉業到地方,曾任遼寧省錦州市領導、中國科學院長沙礦冶研究所副所長、中國科學院廣州化學研究所副所長等職。
在‘文革’時期,他雖然也蒙冤受難,吃盡苦頭。可‘文革’結束後,他依然丹心不變,視自己為人民的公僕,廉政為官。他雖然高居要職,卻不肯徇私為自己的子女安排一個好的職位,連單位想給他的住宅修建一個圍牆他都不接受,說要和大家連成一片,不能搞特殊。當年我僅僅是他所在單位的一個無足輕重的下屬,而當我病重時,他一次又一次地到我家探訪我,並給我送人參。在大陸,只有老百姓給當官的送禮送紅包的份,反之實屬罕見。
一九八四年,他六十歲一到,馬上再次義不容辭地響應國家的號召,不顧自身的利益而把官位讓給別人,離休了。難能可貴的是,他離休以後無酬地寫了反映抗日戰爭的長篇巨著《海虹》,並創作了以“文革”為歷史背景的長篇小說《燼餘》。這兩部著作將為後人瞭解和研究歷史提供真實的材料和歷史片段,給國家和後人的貢獻是難以估量的。
三十功名塵與土。鄭老先生離休後,一直住在破爛不堪的公寓裏。二零零四年初,他重病住院治療,單位不肯給他支付全部的醫療費用。見此,他所屬單位的上百民眾自願捐錢給他治病,他為之深感無奈,老淚橫流,悲憤和疾病交加,最後飲恨而死,終年八十歲。
回顧鄭老先生秉公廉政、兩袖清風的一生,看看當今大陸貪官戲法徇私、卷取巨額公款外逃和社會賄賂成風的一面,我感慨萬千。鄭老先生貴為開國元勳,不知他魂歸天國後,可知到底是誰勝利了?無論何黨派勝利了,鄭老先生乃是中華民族的精英,是中國的一代天驕之子。我失師長國失棟樑,歎無奈淚灑太平洋。
2004 年 5 月 4 日
尋人啟事
□ 菲爾(馬來西亞)
最近檳城老是下雨,亦舒說的:“大雨給人惆悵舊歡如夢的感覺”,此言不虛。但此刻塞在車龍裏,“不耐煩”暫時淩駕“浪漫”。突然看見路旁一個小販的檔子陷在大水溝裏。檔主穿著雨衣,吃力地想把檔子推上路面,可是檔子太重,一直推不動。兩個摩托騎土先後停了下來,三人冒雨合力,終於成功將檔子推上來。
不是要寫“向雷鋒學習”的故事,而是感動人間處處有溫情。
記得在去英國的機場上,身旁的英國老先生一路和我閒聊。健談的他,聊了十四個小時的航程。我知道了他的太太有風濕病,家裏有 狗,唯一的女兒是會計師,前年結婚了……。到了機場,他把我一路帶到海關、領行李,才在出最後關口之前說“拜拜”。萍水相逢,卻讓我人未到英國,已感到了老英的紳士風度。
到了機場大廳,照劇情發展,C會在此高舉我芳名的牌子來把我領走。怎料“西出陽關無故人”——等了約一個小時,也不見他的身影。身上沒有零錢(便土)打公共電話,置身在充滿各國人種、世上最繁忙的機場之一,心急如焚。突然看見三位學生模樣的華裔女子走向我身後的一位女士,開口第一句話竟是我熟悉不過的北馬福建話:“找到我們半死呀你!”從來不知道我會為這一句簡單的北馬福建話“涕流淚滴”。舉目無親的我,趕忙——再唐突也得開口——以北馬福建話問:“請問你有零錢換嗎?我要打電話,接我的朋友不知到哪去了!”其中一位小姐聽了馬上說:“你打我的手機吧。”原來C誤聽同學的指示,在錯誤的終點站等我,正急著呐。那位小姐還掏出一些零錢放在我手上:“你帶著,等一下再Call你的朋友。出門在外身上沒有零錢很麻煩的。”我真是深刻感到什麼叫做“出外靠朋友”了。問她叫什麼名字?在那裏讀書?她笑笑說:“沒關係,在外國
大家要互相照應。”
以往看“超級任務”這節目,總想不到自己有什麼人要找;從英國回來 以 後, 我 知 道了,我想找的就是這些在旅途中不吝給我溫情的人們,和他們說聲我在當時倉促之間沒好好說的一句“謝謝”。
泉州海交史跡雜詠
□ 陳祥耀(福建)
地少人多困守疏,謀生域外或安居。弄潮戲水吳兒擅,遠涉重洋愧不如。
想望河西舊走廊,絲綢陸路本輝煌。不堪安史從稱亂,盛極而衰在李唐。
海上絲綢路繼興,兩州泉廣最知名。黃巢兵後分形勢,廣損泉安起落呈。
環球大港論西東,從此名高出刺桐。何止流傳人口上,馬可、伊本載書中。
瓷鐵茶絲又造船,工商發展宋元年。便非務本能興利,外貿當時獨領先。
天寶詩篇傳誦頻,早誇市井十洲人。《島夷略》與《諸蕃志》,百國商通盛況新。
歐亞僑居眾雜多,殘留舊跡任摩挲。奇珍異貨輸來處,聚寶街名尚不訛。
拘那羅陀發建康,南來駐錫譯《金剛》。中華天竺通聲氣,到處叢林顯佛光。
漢回民族廣交融。今日回家族裔隆。不獨清真存古寺,靈山聖墓臥雙雄。
西來傳播義多方,並立同時事不妨。宗教館開成博物,包容氣度自堂堂。
元祐初添市舶司,遷榕已過盛明時,蒲家發跡緣斯業,海運繁榮事可知。
鄭和壯舉下西洋,曾率樓船駐此鄉。九日山頭留石刻,祈風五月眾帆揚。
後渚沉舟出土遲,史家考證宋時遺。千人可載兼堅巨,技術高精見證宜。
鄉情六韻
□ 羅錦堂(夏威夷)
遙寄隴西一中師友
恨我離家三十載,
天涯無夢不還鄉。
遙聞威遠名樓在,
縱有千愁一笑忘。
思 鄉
隔海時時念故鄉,
幾人健在幾人亡。
滿頭白髮還鄉去,
只恐還鄉又斷腸。
思 歸
一別家鄉魂夢牽,
而今垂老惜殘年。
鵑聲不斷催歸去,
遙望天邊月影圓。
懷隴西友人
寄羅錦春先生
多年不到故鄉遊,
說著故鄉倍覺愁。
抬頭試問北飛雁,
何事年年苦淹留。
隴西留別
踏遍東西兩大洋,
無時不念舊家鄉。
歸來憶我少年事,
苦雨淒風夢一場。
回鄉掃墓
故園重見日生輝,
千古傷心土一堆。
非我無情不下淚,
不知下淚應哭誰
黎明的眼睛
□ 葉芳(夏威夷)
一杯用鹽花調味的美酒
瑪格麗特,蕩漾的眼神
以 域的風情
迷醉了花都
看窗外紫紅的焰火
照映室內舞動的蛇腰
那雙黎明的眼睛
燃燒長夜漫漫
當槍聲響起時
請不要悲傷
留一個深情的吻
告別塵世的滄桑
故 鄉
□ 吳易夢(上海)
那是我的故鄉
白雪
襯托起青山的威儀
牛羊和牧歌
支撐起野茫茫的蒼天
雪蓮花的溫情
喚醒九死一生的獵人
蒼鷹將刻進岩石的神話
啄出鮮血
那是我的故鄉
消融的雪水
將荒漠澆鑄出永不凋謝的春天
田園
引來白雲深處人家的炊煙
白楊林和沙棗花
搖曳出布穀鳥深情的歌唱
那是我的故鄉
馬背馱起明月日行千里
維吾爾歌謠
播種下春天裏的春天
牧鞭丈量出天和地的深情
故鄉啊
還有什麼能載動我淚水裏的
懷念
白然詩作 (二首)
□ 白然(海南島)
蒙古
月光洗過的草原 馬群
一條動脈的背影橫跨
北方的天空
可汗們掩著面孔休息在山坡
馬頭琴彈唱
十萬精兵的呐喊
一隊鐵騎在悠然博殺
一把馬刀藏在遠方的天空腹部
另一半被北風吹得睡意朦朧
愛琴海
歐羅巴 三 白鴿子飛過的歐羅巴
三 放飛的鴿子告訴你什麼
“你定睛對我看吧,
我的臉孔會給你正確的答復”。
大師呀,告訴我你的鬍子構成
怎樣的一種風度
為什麼你不經意的一個噴嚏
總是被我們傳唱
克里特島 歐洲最早睜開的一 眼睛
在愛琴海漂動
聰明的希臘人 你們的船
可曾撥開那把冷凍的琴
在南風的方向
你要告訴我怎樣的一則神話
*注:但丁《神曲》中的詩句。
詩三首
□ 李文廣(廣東)
登萬里長城
金風颯颯拂長城,
血肉凝成舉世驚。
氣勢恢宏連九域,
秦皇功過待人評!
參觀中國現代文學館感賦
北斗七星光玉宇
名家薈萃耀中華。
雄篇巨著傳千古,
文苑叢中吐豔葩!
注:北斗七星指魯迅、郭沫若、
茅盾、巴金、老舍、曹禹、冰心。
遊八甲瀑布(集句詩)
獨立雲梯入翠微,
泉流百尺向空飛。
九天秀色可攬結,
散盡遊人獨未歸。
(劉長卿,蘇 、李白、李昌等)
七 律 二 首
□ 徐香生(福建)
(一) 秋夜重遊北山桔園
靜夜重遊北桔園,驚奇果木已峨冠。
玉光朗照青山靜,秋色相隨碧水喧。
細聽草中蟋蟀詠,略聞天際雁群奔。
果香飄溢迷人醉,渾忘歸家戀山村。
(二) 春登武夷天遊峰
壯哉一石巨橫空,氣喘千階我眾躬。
遙望王冠浮靄上,近看玉女浣溪東。
忽聞曲繞山樓頂,又見排漂九曲中。
盡覽武夷山水美,神怡心曠沐春風。
遊秦皇島西山有感(外一首)
□ 楊場(夏威夷)
楓林影隱帝王家,
干戈起伏枉繁華。
同取西山難共用,
各圈圍牆自種瓜。
注:秦皇島西山為歷代名人避暑勝地,某已故領導人夫婦各有別墅於山上,分別築以高牆圈,內並留有菜地,以示不忘勞動云云。
憶 同 窗
白面書生玉面郎,
青春作伴競新裝。
風流公子情未舍,
任性哥哥義疏狂。
世道紛爭難盡免,
人生變幻費思量。
相逢莫問飄零事,
煮酒談詩燉補湯。
聽 讀 詩 思
□ 楊清龍(廣東)
夜聽馬思聰《思鄉曲》
緬懷故土夜闌時,一曲思鄉嫋若絲。
山嶽河湖縈不絕,臨風習習濕緇衣。
中秋讀《鄉愁》
一代詩豪妙喻新①,摯情化作酒酣醇。
舉杯誰望天邊缺,兩岸同光盼一輪。
① 餘光中在鄉愁一詩中將《鄉愁》分別喻為郵票、船票、墳墓和海峽。
重讀丘逢甲《春愁》
詩魂一縷後人招,愁緒綿綿晝夜飄。
苦淚②拭乾呈笑靨,月圓之日信非遙!
② 臺灣詩人丘逢甲《春愁》有雲:“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臺灣。”
旅遊文學
觸摸水鄉周莊
□ 郭培明(泉州)
周莊名氣之大,讓人難以下筆。
大多數人認識周莊,是在陳逸飛,吳冠中的作品中。兩人的貢獻,絲毫不亞沈從文、黃永玉對長久養在湘西人未識的張家界的貢獻。僅此,周莊人應把他們視為神祗。
在江南首富沈萬三之後,周莊隱居了600年。直至開放改革後的1984年,畫慣了毛澤東油畫像的陳逸飛以《故鄉的回憶》為題把周莊的雙橋帶給世界,一向靜寂的水鄉才又熱鬧起來。
美國大亨哈默高價收購了“雙橋”,並把它贈送給老朋友鄧小平,自此,這座“文化與經濟”之橋便定格于世人的視線中。周莊便如一位剛剛出浴的江南女人,小家碧玉,面紗輕籠,婷婷玉立成重墨濃彩的大上海身邊的一處飛白了。
吳冠中讚歎:“黃山集中國山川之美,周莊集中國水鄉之美。”
沿著吳冠中畫中的空靈、素白,我走進了周莊的意境。
房子仍是老房子,燈影下的河道依舊,漿聲劃過的是明清的詩情畫意。這古意,我曾在湘西的王村領略過,只是,王村的河道是寬闊的,巨大的瀑布響聲讓人心潮澎湃,徹夜難眠,而周莊的水是吳歌軟語,輕輕地,讓你在不知不覺中陶醉了,於是榮辱俱忘,愛恨悲喜,一筆勾銷。
其實寧靜才是周莊的本意。周莊今日的幸運,與它長期的寧靜閉塞有關,閉塞導致落後,恰恰有時候,落後也成就了未來,比如平遙,比如麗江,假若早些年發了,銀兩也許會有些份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卻是沒有“授”文化遺產“街”的機會了。
周莊也曾經風流過,那就是沈萬三時代。作為江南首富,當年的沈萬三炙手可熱,風光無限。於是,朱元璋才會要求他出資修建南京城牆。我到南京時,曾去參觀過中華門古城牆,雖然灰暗,雄偉氣勢猶存,這就是沈萬三的功勞。不料這位大款利令智昏,又慷慨掏出鉅資犒賞部隊。朱元璋知道後大怒:“匹夫犒天下軍隊,亂民也,宜誅之。”因為有功在前,沈萬三總算撿了條性命,卻不得不被流放雲南邊陲,至於何時死去,已無從考證。
在政治主導一切的時代,沈萬三算是得意忘形了,明初,官與商的界線非常明顯,不比以後,金錢與權勢日益結成最佳組合,可憐沈萬三生不逢時。再者,從周莊的地理條件看,也屬不宜出人頭地的村落,一馬平川,阡陌縱橫,河渠交錯,數百年來,村裏最顯眼的建築應是那座古寺院了。何況,“人怕出名豬怕壯”、“槍打出頭鳥”歷來就是真理一般的古訓。
沈萬三原先只是一個小長工,因為勤快,因為聰明,主人臨終前特意把房產分給他一部分,這便是他發家的基礎,但塞翁“得”馬,焉知禍福?沈廳有一副對聯:“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曉送流年”,說的比唱的好,可主人的頓悟慢了半拍。
走在周莊的石橋路上,一種幸福感湧上心頭。想像先賢們也曾走在同樣的路上,面對楊柳岸曉風殘月,吟詩作賦,高談闊論。或者,漁耕歸來,蓑衣未除,傍著斜陽,獨立小鋪口,把酒問青天。評價周莊,還是餘秋雨說的準確:“沒有比這個圖像更能概括江南小鎮了,而又沒有這樣的江南小鎮更能象徵故鄉的了。”也是在這樣的路上走著走著,餘秋雨突發奇想,要在周莊開一間“秋雨書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余文豪的新居是安在最沒有古意的深圳的。周莊是適合文人墨客撒把野的地方,愛讀線裝書的餘秋雨更是不會見生,他有過矯情作秀的場合,但不是這裏,畢竟,他留有聲情並茂的佳作《周莊》。
走在周莊的石板路上,我還想到短命的三毛,1989年,4月17日,這位浪跡撒滿撒哈拉沙漠的臺灣奇女子的腳步就踏在我站立的地方,當時的她,熱淚盈眶地說:“我夢裏來過千百回了。”或許,這就是她一次次呼喊的“我的故鄉在哪里”的原鄉意象了。人的身體百分之六七十是水構成的,而女人更是水做的,從沙漠尋到水鄉,我因三毛的真誠而感動,當今世道,期待真誠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成功的市鎮哪個沒有倚靠江河湖海,既然先輩選擇了擇水而居,後人便必須學會與水親密,不是學會,應是天性使然。小船蕩漾,終沒有駕出“#”形的河道,粉牆黛瓦,一遍遍烙印在記憶中。周莊是個妖女,魔法纏上你的身子,一片溫情便揮之不去,任何時候提起第一水鄉,相信你在遊目馳懷間,已被周莊的鄉情野趣填滿。
儘管如此,在周莊,最好的詩詞,早已鑲入柳亞子、陳去疾的南社迷樓中,平平仄仄,鋪成遠去的絕句。擠過密匝匝的人群,坐在老街頭木匠師傅的板凳上擦把汗,不料,一臉忠厚的他竟是這樣開口:“坐在這裏拍照要錢的。”
同行朋友向我出示他的一組獨家照片,這是離周莊不遠鮮為人知的黎裏的村景。這時我才發覺,與黎裏相比,周莊的純樸已經揮發貽盡,滿街巷的市聲,散發著濃濃的商味,喧鬧的程度,無異於上海的隨便一處石庫門市場,周莊最具魅力和寧靜難道也要遠去?
縱眼報刊,充斥著褒揚周莊的文字,我有點擔心:洗盡鉛華,重塗脂粉,周莊一夜間賺得個盆缽皆滿後,會不會像個油頭粉臉的暴發戶了?不知周莊人是否有這種失落的感覺,於喧鬧過後的午夜,月上雙橋頭時。
米蘭一日
□ 伍石(芬蘭)
米蘭是義大利北部國際大都市,不只是藝術的搖籃和天才的故鄉,也不僅是一個巨大的博物館或著名的古遺址的見證地。今天,米蘭是一種生活方式、是一種工作方式、表現的方式,一種創作文化和對存在的理解方式。對現代人不說,米蘭代表著日益先進的幻想,代表著效率、勤奮和不氣餒。米蘭有它悲情的一面,也有它輝煌的一面。米蘭歷史上最初是高盧人(Gaul)一個部落尋求的一處新穎的更適合定居的村落,它的位置處於交通要塞,之後迅速發展起來。羅馬人看到其變得相當強大時才於西元223年占了米蘭。西元313年羅馬帝皇頒佈了“米蘭敕令”:任何人皆可自由地信奉天主教。在日後的千百年中,米蘭被外族人無數次入侵,戰爭不斷,西元十二世紀,米蘭還曾一度是一個強盛的組織堅固的國家,它能過問義大利的大事,甚至加以裁判。西元1535年至1713年,是米蘭人被外人欺壓最長一段時間,近二個世紀被西班牙人統治,那是不堪回首的二個世紀:屈辱、壓迫、瘟疫,人們灰心掃興,萎靡不振。後發生在西班牙篡奪王位的戰爭也導致更換了統治米蘭的主人:奧國。這期間米蘭積極參與了業已盛行於18世紀,全歐洲的啟蒙運動。1796年5月15日,拿破崙凱旋進入米蘭城。同年,7月9日,米蘭被宣佈為阿爾卑斯山這一邊地區共和國的首都,但隸屬法國。剛過三年,奧國人又捲土重來,在米蘭建立起非常強硬的政權,把法國人創造的一切民主自由機構全部消除。法、奧多次反復爭奪米蘭,1805年拿破崙又重返並於5月26日加冕,但1848年奧國人又一次佔領米蘭,直到1859年米蘭才加入義大利王國。多災多難的米蘭在1943年二戰期遭間到狂烈轟炸。戰後米蘭人奮鬥重建家園。五十多年後的今天,向來在文化上打先鋒的米蘭,在經濟與工業上已經在義大利及歐洲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歌 劇 音 樂
我抵達米蘭後第一站來到了斯卡拉歌劇院(La Scala),這座舉世聞名的歌劇院是在1381年的一座教堂原址上建造起來的。幾百年來,這裏已是作曲家、歌唱家及指揮家接受考驗,受到正式認可一舉成名的地方。歌劇院曾首演過如《蝴蝶夫人》、《圖蘭朵》、《奧賽羅》等傳世歌劇。1926年4月26日,當指揮大師托斯卡尼尼(A.Toscanin 1867-1957)在斯卡拉首演溥契尼最後一部歌劇《圖蘭朵》時,當劇中稱作柳兒的婢女出殯完畢,突然托斯卡尼尼停止了指揮,轉身對觀眾說:“在這個地方,浦契尼放下了他的筆。”使在場的人無不受到感動與震憾!《圖蘭朵》和第三幕之二重唱開始至終是由則另一位作曲家阿爾方諾(Aifano)完成的。70年後,這部歌劇由張藝謀導演,梅塔指揮,首次搬上了北京故宮大殿,轟動中外。
今天,全世界有多少夢想成帕瓦羅蒂式歌唱家的年青人湧向義大利,湧向米蘭拜師求教。義大利語的音樂辭彙已成為全世界音樂家統一的標準用語。如“快板(Allegro)”;“慢板(Adagio)”;“如歌的行板(Andante Cantabile)”“清唱劇(Cantata)”等等,而“美聲唱法(Bel Canto)”這一詞按其正統的涵意是十七世紀以來義大利歌唱家所有聲樂技巧的統稱,優美抒情的風格。這種唱法到了十九世紀達到了完美階段,歐美各國一致認為是歌唱技巧之最高理想,現在雖然減退,位仍為一般歌唱家所追求的最高目標。
藝 術 與 宗 教
米蘭市中心的主教座堂廣場被稱之為米蘭跳躍動脈的中心。廣場正面的主教座堂始建於1387年,完成於1813年,歷時近五個世紀,是項極為緩慢而複雜的教堂。這是哥特式風格建築中最大的一座教堂,在全世界來比,它僅次於羅馬的聖彼得大殿,教堂高達108米。我一走進廣場就被這裏的氣氛和座堂的宏大所感染!廣場上各國遊客如織,教堂內各時代的藝術雕刻令人讚歎。
不過外界所更為令人們多談論的還是米蘭聖寵之母聖瑪利亞教堂內達芬奇的名畫《最後的晚餐》。達芬奇於1496年著手創作這幅巨作,但速度很慢,有時他一連四天不動手。他用的不是油畫法,而是一種強膠畫法,他畫在準備繁複的雙重石膏層面上,但時間久了禁不住潮濕的侵襲。早在1568年已隱約看到耀眼的斑點,濕氣傷害到畫的薄膜使之脫落。後有人多次企圖修復,可惜都是弄巧成拙。1943年這幅位於教堂內餐廳的“最後的晚餐”在空襲中餐廳完全炸毀的情況下竟奇跡般地保留下來,令人們思考這是偶然還是必然?宗教的一個核心焦點是人類對死亡的恐懼,天堂、地獄、輪回,老百姓認為是真的,哲學家認為是假的,總統們認為是有用的。畢竟無從證實、證偽,因而也就永遠有 “最後的晚餐”。